Nansen專訪Fiskantes:揭開加密世界「頭號玩家」的神秘面紗
Foresight News
2022-06-07 08:00
本文约9296字,阅读全文需要约37分钟
Nansen 團隊分析了加密貨幣領域頂級交易者之一的錢包,並採訪了錢包的主人。

採訪及撰文:Nansen

受訪者:Fiskantes,Zee Prime Capital 創始合夥人

編譯:Amber

在結束了早期自詡為「以及其他資本(And Others Capital)」(一般來說加密領域媒體再報導融資新聞時喜歡只列出知名VC,而把不知名的機構省略並簡寫為「among other investors 」)的階段後,Zee Prime Capital 在2020-2022 這個加密市場的周期中後段脫穎而出,目前已經建立了在一層公鏈、基礎設施、DeFi 以及遊戲應用等眾多領域均有涉足的完善的投資版圖。

Zee Prime 的崛起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於他們的創始合夥人之一Fiskantes 的影響力的建立。這位自稱為「風險共產主義者」的神秘人物在Twitter 上用非常酷的文字銳評市場以及社會現象,並拋出了一些相當精彩的觀點。他曾經根據一個200 年前被提出的能源消耗悖論,正確預測了高吞吐量的區塊鏈最終會被堵塞,並預見到了NFT 賽道的爆發,這都成為了Zee Prime 持續成功的關鍵。該公司現在同時管理著多個基金,包括今年剛剛募集到了3500 萬美元的旗艦基金Zee Prime II。

然而,Fiskantes 的旅程絕非一帆風順。他曾是一位痴迷牌桌的撲克玩家,也是一個並不成功的奶酪商,曾經一度因為生意失敗而瀕臨破產,不過此後憑藉房地產投資重新積累了一些資產,並最終在加密貨幣領域取得了當下相當可觀的成績。

在採訪過程中我們了解到,Fiskantes 相當充實的知識儲備很大程度上源自於其長期保持的閱讀和自學習慣,而Zee Prime 正是Nansen 監測的一個非常著名的Smart Money 錢包的所有者,以及想要在加密貨幣市場投資中成功,必須要學會掌控自己的情緒。

以下為採訪實錄:

Nansen:你是如何開始投資的?曾經接受過相關的培訓嗎?

Fiskantes:我記得在大學時,我試圖盡可能多地攢錢,做暑期工,比如在活動中做保安。我曾在宜家的倉庫工作。我也在讀一些關於如何實現財富自由的書。學習法律對我來說變得非常無聊,我開始覺得我需要做別的事情。

我發現了一些股票經紀人發起的挑戰,他們為了在大學裡推廣他們的服務,他們會給你開一個有10 萬美元模擬資金的模擬賬戶進行交易,在特定時間段內收益表現最好的參與者能夠贏得一些獎金。

要知道我來自一個非常小的國家的一個非常小的城鎮,所以在參加那個活動之前我對股市一無所知,我只是憑運氣隨便買了一些股票,最終意外取得了不錯的結果,知道那時候我對於這個市場實際上還是沒有任何深入了解的,但我發現這可以賺到錢之後,我下定決心要攢錢開始做金融投資。

那時候我讀了很多關於投資的文章,其中有一篇是PokerStrategy.com 發布的關於如何在網上成為撲克職業玩家並賺錢的PR 稿。後來我才知道那篇文章是我現在的一個商業夥伴Pavel 寫的,當然這不是故事的重點。讀了這篇文章之後我直接飛到了直布羅陀去向他們請教,此後就走上了通過打撲克比賽攢錢的道路,在打了大概五六年專業比賽後,我積攢了一筆不小的存款,也在一邊攢錢一邊投資。

到了2011 年左右我開始研究價值投資,這與過去12 年中產生巨大回報的大多數加密貨幣或股票非常不同。當時PokerStrategy.com 團隊建立了另一個項目,叫做Tradimo,用於交易和投資。我並沒有深入參與其中,但我在早期幫助了社區建設。

那時候他們一直談論Facebook 的IPO 和類似的一眾成長型科技股的前景。我是那個試圖推動更多價值投資方法內容的人,但沒有人真正關心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想追逐科技股,現在回想起來,這確實是個更好的策略。畢竟泡沫破裂至今科技股的回報要遠超大多數巴菲特推崇的價值投資的回報率。

在Tradimo 的團隊中,一個來自荷蘭的傢伙買了比特幣,那是我第一次接觸比特幣。他說,「這是一些新事物,我們應該關注它,我們應該寫一些關於它的文章。」當時我並不是這個平台的真正決策者,但我說這很愚蠢。讓我們專注於一些嚴肅的事情好嗎?所以在我與比特幣第一次接觸之後,我忽略了它三年之久。

直到後來我在接受比特幣支付的在線撲克室參與了一些牌局,我才開始慢慢進入加密貨幣世界。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轉變過程,從一個對所有事情都很悲觀的大懷疑家,直到我遇到一些來自這些加密貨幣無政府主義運動的黑客,在和他們的交流之後,我在2016 年到2017年前後對這件事的判斷方式變得非常意識導向,對我來說,加密貨幣的價值在那個時候更多是關於意識形態的變革而不是賺錢。

Nansen:聽起來你是在同時學習多個不同領域的多種技能。你認為這有助於你的成長嗎?這一切是如何有機結合起來的?

Fiskantes:事實上,有時我感到焦慮,只是因為我知道我一生中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所有我想學習的東西。在學習方面,我的偏好是非常廣泛的,但我真的沒有專攻某一點,因為我覺著不能真的花非常多時間只學習一件事。

與之相比,比方說我有些撲克界的朋友,他們都非常深入地只玩撲克,幾乎就像自閉症患者,對撲克中可能發生的每一種情況都瞭如指掌,但在生活中的其他方面可能會像個「白痴」,他們甚至可能去宜家買把椅子都會迷路。

所以對這些人來說,當撲克不再賺錢時,他們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機會轉向其他領域,除了加密貨幣。他們中的許多人現在都在加密貨幣領域,因為這也是一種非常有趣的遊戲。我總是想做更多。我總是想做生意。我總是想走出家門做更多的嘗試,也許是一些比打牌更有價值的事情。

在我放棄法律研究後,我學習了三年的應用心理學,因為我想擁有一個大學學位。另外,這對我來說真的很有趣,弄清楚人類的思想是如何運作的,特別是當我在壓力下打撲克時,這方面的知識儲備會幫到我。

所以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盡可能多地學習不同的東西,在生活中摸索出適合自己的路。我覺得,要想擁有優勢,要么就是要非常懂行。比如你投資房地產,如果你投資在一些你非常熟悉的地方,你知道價格,你知道這個空間將如何進一步發展,當然是非常有幫助的,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你只能去投資一些超級新的、沒有很好規劃的前沿領域。

在正式投身加密貨幣領域之前,我花了不少時間試圖弄清楚虛擬現實(VR),這項技術在2016 年迎來了一個小的牛市或炒作週期,但對我來說,這並不是真正可操作的東西。這只是一個有趣的愛好,那段時間我嘗試了很多東西,不過在我正式接觸加密貨幣之後,我把我用於投資的大部分錢和我從撲克中賺到的錢,幾乎是我所有的銀行存款,投入到了一家也許你聽起來會感到有些「奇怪」的公司之中。

這是一個我可能從未分享過的故事,但它超級有趣。當時在東歐有一家公司,基本上專注奶酪市場,會出品像高達這樣的陳年奶酪,通過陳化幾個月後出口賺取可觀的收益。當時在我看來你需要的只是某種安全儲存的基礎設施,然後你只需要分銷,把它賣給超市、葡萄酒商店等,就能大賺一筆。

這家公司在紙面上的數字看起來非常好。我向它投資了很多錢。我認識這個創始人,當然我可能沒有那麼了解他,因為後來發現他在一邊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有一筆巨額債務,他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而這個企業基本上破產了,我因此損失了很多。

2016 年左右,因為我越來越喜歡加密貨幣,不再僅僅是一個使用比特幣兌換籌碼的撲克玩家,也去閱讀了比特幣白皮書,並進行了一些加密貨幣交易。回想當時,試圖投資於實體或現實世界的業務,真正試圖在食品行業做一些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說是瘋狂的。這是很難想像的,因為食品為代表的這些實體行業是很難滲透的。

那個奶酪公司倒閉得相當快,當我在開始了解加密貨幣的時候,當然我覺得它不會一直保持飛速發展的態勢。但是,在這個空間裡確定方向仍然比在現實世界裡做事情要方便得多。

Nansen:在投資奶酪公司被騙的過程中,你認為自己收穫了什麼?

Fiskantes:最大的教訓當然是風險管理,儘管我之前已經經受過了一些教訓,但這次的教訓更加「透徹」。另一個是,在紙上的想法和數字與實際執行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

我非常肯定,如果這個業務由其他人來經營,也許有更多的資源,更好的分銷網絡和更好的組織,我想它會相當快地賺很多錢,甚至與一些科技行業相媲美。但是,這一切都與團隊和執行有關,如果我在與人打交道和與試圖建立的團隊談論業務方面更有經驗,我本可以更早發現這一點,但我沒有,這與投資股票或玩撲克非常不同。

Nansen:看起來你的早期經歷是進入加密貨幣的完美課程。你研究心理學,你研究賭博策略和撲克的心理方面,你研究市場。你帶著你希望別人擁有的確切技能進入到了加密貨幣領域。

Fiskantes: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認為我比我認識的一些人準備得好得多,這些人是律師或做其他事情,然後試圖買一些加密貨幣投資當作副業。但是,加密貨幣在早期仍是一頭很難被馴服的野獸,我也犯過很多錯誤。

當然,經歷了奶酪的生意失敗後,我再也沒有犯過關鍵性的錯誤。我從來沒有使用過槓桿,也沒有因為在一個項目上投資過多而讓自己的屁股受傷。但我也經歷了ICO 熱潮,那些被包裝的非常精緻的項目吸引了我,我參與了投資,但最終大多數都失敗了。

是的,我認為我絕對比大多數人有更好的參與加密貨幣市場的知識儲備,甚至從心態或心理學的角度來看。我真的不介意波動性,我不介意輸錢。對我來說,這很正常。我不會花太多時間粘在價格圖表上,糾結於比特幣的下一步會去哪裡。這也是一種優勢。

Nansen:我們談到了早期的失敗以及從中得到的教訓。那麼有沒有一些成功的經歷值得分享呢?

Fiskantes:我的股票價值投資策略還不錯,但從來沒有真正產生過任何超額回報,所以我基本上放棄了,進入了ETF 被動投資陣營。因此,即使它做得很好,我也不會說我的股票投資多麼成功。不過有一筆投資確實是很正確的選擇,那就是我在2014 年買了一套公寓。

當時購買公寓對我來說是一筆非常巨大的投資,我通過抵押貸款支付了50% 的房款。對我來說,我在想,好吧,這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一筆投資,所以我需要真正讓它變得重要,並關注它。現在,與我現在所擁有的相比,這個數字並不大,但在當時,這是一筆巨款。

實際上,我花了很多時間利用我的顧問去做盡職調查。我雇了一個顧問,他是建築檢查機構,為那些想買房地產的人做私人檢查。因此,當我去實地考察時會付費讓他陪同我,他會帶著他的工具,測量牆壁的濕度,檢查窗戶是否有良好的隔音效果等等所有的東西,並給我建議,告訴我應該以多少錢進行談判。他在這個過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我至少看了30 多套公寓,然後我買了一套起初看起來相當可怕的公寓。

這套公寓的地理位置非常棒,但當時的房屋狀況非常糟糕。如果你是一個根據情感或事物的感覺和外觀的好壞來決定的人,你就不會買它。而這個人說告訴我說,這是迄今為止我們看到的最好的地方。我知道它看起來很可怕,但它將非常容易進行重建,而且結構上一切都很好。這套公寓的地理位置、社區配套以及價格都很棒,你應該馬上買下它。所以我就這麼做了。

然後我就開始了重建,並在五年後以比那段時間的平均房地產市場回報率大得多的漲幅賣掉了它。整個翻新重建的過程讓我非常舒適,那時候我想也許我可以用這種方式做更多的房地產投資。但後來加密貨幣暴漲,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但這可能是我最大的非加密貨幣投資勝利,這不僅僅是運氣,實際上是我做了詳實的前期調查和準備工作後收穫的回報。

Nansen:我發現在上述的幾個故事中,你都很喜歡找到這個領域的專家進行直接交流。當你剛開始接觸撲克的時候,你去了直布羅陀。買房子的時候,找來了一個顧問。你現在還這樣做嗎?在Zee Prime 進行投資之前,你們是否會去邀請對應領域的專家呢?你現在是如何進行這種盡職調查的?

Fiskantes:加密貨幣是一個快速發展的新行業,你並沒有真正擁有其他行業的那種專家。但是,去年我們開始關注遊戲。主要是因為我們的一些合作夥伴特別是Pavel,我剛才提到的,來自直布羅陀的這個撲克公司的傢伙,他建立了一個巨大的遊戲公司,不僅包含撲克遊戲,也有一些其他的遊戲。他做了11 年的遊戲專家,因此,他了解遊戲,知道如何讓遊戲變得有趣和有利可圖,他的認知比現在投資加密貨幣遊戲的絕大多數風險投資商還要多。這是一種幸運的巧合,我們成功招攬了他並利用他的人脈僱用到了更多這個領域的專業人才。

為此,我們建立了自己的小團隊,現在正專注於遊戲賽道。除此之外,我們正在僱用那些我不會說是專家,但我們僱用了來自傳統金融的相當聰明、年輕和飢餓的大腦,他們現在正在分析一些DeFi 機會。團隊早期更像是一群來自不同背景的人聚在一起,但現在隨著我們的規模擴大,我們正試圖有條不紊地建立一個個專項團隊,他們有方向性地專注於我們所投資的各個領域。

也許我們很幸運,我們正在賺取大量的回報。未來也許會將我們的投資擴展到其他一些我們認為對推動人類文明發展有必要的領域。因此,我們可能會聘請一些外部專家和顧問來幫助我們進行投資,也許更被動,不像我們對加密貨幣那樣親力親為,但也許在未來三到七年,我們會考慮的...... 關於這一點我不想透露太多,因為這只是我們內部的頭腦風暴。但我們正在嚴肅討論這件事情。如果有足夠的資金,我們可以幫助實現一些現在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夢想。話雖如此,我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也永遠不會是。因此,我們可能需要一些外部幫助,並更多地進行被動投資。

Nansen:這是你在這次採訪中多次提到的,我也看到你在推特上談論過這個問題。以更高的目標進行投資似乎是你的一個動力。

Fiskantes:是的,我的意思是,翻轉硬幣很有趣,而我也做了我該做的事,尤其是NFT。這很有趣,但它從來不是主要的動力。經過一段時間後,你會意識到,如果你買了一艘更大的遊艇,如果你的屏幕上有一個更大的數字,你不會更快樂。我不知道其他人用錢會去做些什麼,但你可以做的是,要么停止如此專注於你的事業和投資,開始做其他事情,比如專注於你的健康,或者至少有一些更高的目標,為什麼你積累了所有這些數字,將來要用它們做什麼。

我有點試圖做到這兩點。我的合夥人和我都覺得,我們需要回饋,或者找出那些能真正推動人類進步的領域,這些領域可能發展不足,或者資本以某種方式被錯誤分配,或者存在一些低效率的狀況,我們將嘗試找出如何以不同的方式思考它們,如何將它們轉移到可能對我們所有人更有利的地方。

這聽起來有點老套,但我有點覺得,在一天結束時,這是最純粹的動力的形式。你必須有比自己已經擁有的更大的夢想,並試圖幫助一些可能超越你的東西。

而這恰好也是加密貨幣正在做的事情。有意思的是,這麼多的人在人生的早期就變得非常富有,不需在建立公司後等待20 年或者更久。我們不希望在我們年老的時候看到世界被破壞。因此,我認為從純粹的「讓我們的資產上升到什麼程度」的思維方式轉換到,比方說,讓我們生活在一個更綠色、更愉快的世界裡,更有意義。

Nansen:加密世界中出現了很多「神童」,你認為是否有一些人天生就適合做交易?這是可以學習的東西嗎?它是可以通過訓練培養的技能嗎?

Fiskantes:我認為你需要有一些知識儲備才能做到這一點。當然,這其中有很多是需要經過訓練的。如果人們不是,從小就接受訓練,或者不習慣於冒很大的風險,就很難在加密領域中快速積累財富。

特別是對於交易來說,在那裡你真的被粘在屏幕上,並試圖在一個充滿噪音的環境中非常快地對大量資金做出快速決定。你需要有某種特質...... 我不知道怎麼描述,但我覺著是你需要讓一些東西在你的內心深處「死去」。

Nansen:具體是要讓什麼「死去」呢?

Fiskantes:你的內心需要有一些東西是死的,或者換句話說,就是你要讓自己對一些事情波瀾不驚。你知道,有些人一想到錢就會非常激動。我們和撲克玩家有這樣一個遊戲,我們去酒吧,喝一些酒,然後我們會向酒保提出拋硬幣。如果我們輸了,我們支付三倍的價格。或者如果我們贏了,我們什麼都不付,他需要用自己的錢來支付。

對於酒保來說,儘管這顯然是一個增值策略,因為你是在冒著1 的風險贏取3 的50-50 的機會,但事實是一般酒保們都不會接受這個條件。

大多數人都非常厭惡風險,損失的概念對他們來說要比贏得更多金額的願景更痛苦。因此,我覺得你需要成為一個也許不覺得風險太大的人,但同時,你也不應該沉迷賭博。畢竟確實也有許多人沉迷於數字瘋狂上升和下降所帶來的多巴胺刺激。

所以對我來說,數字並不那麼有趣。我記得玩撲克時,那隻是一種磨練。我只是坐在那裡,每天玩幾個小時,然後高高興興地去做別的事情。而有些人真的上癮了,他們完全不能離開牌桌。

Nansen:對你來說,什麼是痛苦的?在交易中,一定有一些事情真的讓你的內心「撕裂」過。什麼是痛苦的?

Fiskantes:比方說,我因為馬虎的原因錯過了一個成功的項目,或者因為馬虎的原因錯過了什麼。當一切都快速上升時,這些機會就讓我感到有點不知所措。而且,是的,犯馬虎的錯誤是痛苦的,即使我並沒有真的因此而賠錢。

但另一件事,這更多地是從投資的角度來看,我看到的另一件痛苦的事情是,我同情那些承受巨大壓力的建設者們。他們是那些肩負著真正創造重要的、有趣的和創新的東西的人。而這些人得到如此多的仇恨和如此多的壓力。我覺得這些人正在努力為之工作,非常辛苦。而我們的想法僅僅是拋售他們的代幣獲利,僅此而已。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個有點痛苦的事情,當我看到非常好的項目和非常好的、善意的團隊,他們正在掙扎,只是因為像徵性的東西因為時間問題而倒下了,而社區又把問題一股腦兒地堆在他們身上時,就會讓人感到崩潰。每次當我想離開這個領域或有一個長長的假期時,通常與這樣的事情有關。

我們願意去支持那些創始人或者開發者,儘管他們可能有古怪的個性,或者他們的設計有缺陷,他們可能應該更積極地解決這個問題。但我一直偏愛那些能夠在一些創新領域製造聲響的人們,有時即使事情沒有成功,但它非常受人關注,我就會覺得這個世界正在向前發展。

Nansen:我發現被Nansen 標記的Zee Prime 的錢包非常少,這方面是出於安全考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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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skantes:說實話在我們的團隊裡,我對於NFT 資產的判斷一直是特立獨行的。幾乎所有人都說這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時尚潮流,但是我一直讓他們去深入研究和挖掘這個領域,去尋找機會。

當我還在玩撲克的時候,東歐有一個自營交易平台在招聘交易員,他們會在華沙證券交易所和維也納證券交易所之類的那些股票流動性很差的小交易所進行高頻交易。你可以人工實現現在做市商算法自動做的事情,你可以用非常傻瓜式的方法賺很多錢。在這個過程中我學到了一些關於如何「玩」訂單簿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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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經常去做這種操作,但我只是想明白了這是一個可行的策略,如果不是超高的以太坊費用,它可能是學習如何做這種交易的最好地方,但也正因如此它並不適合每個人。

此外,當有人意外地上架稀有度非常高的NFT 時,你就應該迅速買下它。我也是這麼做的,如果我真的專注於此,我想我可以在這項活動中獲得相當不錯的回報。但是在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經營我們的基金了,我對整天只是「蹲點撿漏」不感興趣,那是我打了五年撲克的事情,所以這不應該是我餘生中一直做的事情。

現在,我覺得NFT 市場已經飽和了。市場上充滿了山寨貨,不像我以前玩的時候那麼刺激。現在我已經不建議大家直接買NFT 了,而應該多去研究一些NFT 遊戲應用或者NFT 基礎設施之類的項目。

Nansen:加密貨幣市場中,人們經常會說像你這樣強大的市場參與者在幕後控制著整個行業的動向。你怎麼看這種觀點?

Fiskantes:我並不是那種會在很多私人群組中出現的所謂業內人士。如果有任何聊天群是如此重要,以至於能推動市場,我肯定不會加入。不過事實是幕後交易和內幕信息是不可避免的。我不認為它與其他行業不同,只是由於加密市場很新而且發展迅速,這導致那些小小的信息不對稱在這個市場中有價值的多。

現在我已經有點厭倦了,不再像四五年前那樣滿眼星光,天真爛漫。當時我更傾向於相信所有的加密貨幣都是為了讓機會平等,讓一切更加去中心化,更加民主。

不過在某些方面來說,它確實仍然在朝這個方向發展。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每個人都可以建立智能聯繫,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平等的機會。然後,共同點只是純粹的藝術技巧,即弄清楚如何在沒有任何後台的情況下比別人更好地玩DeFi/MEV 遊戲。而且如果遊戲是全球性的,它可以在任何地方。你只需要你的電腦,突然間你就可以置身其中。你可甚至以從你媽媽在巴基斯坦的地下室賺到十位數的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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